更加雪上加霜的是,眼看独孤珩已经登基半年,却迟迟没有选妃立后,朝中民间都已经有传言,说他是被安若迷惑,无心别的女人。
因此,李太后每每责难与她,对她的不喜日益严重。
当然,安若早已被命运摧残的逆来顺受,对李太后的责难也已经麻木,只是今日这忽来的召见,却不知是要做什么。
尤其此时陛下并不在宫中,红菱有些担心,太后会不会又要难为主子?
然担心归担心,谁又能对抗太后的召见?
安若只得起身,跟着来人去了。
匆匆到了慈宁殿,安若小心行礼,而太后神色冷漠,话都懒得与她多说,却和颜对殿中另一女子道,“她来了,你有什么要给的东西给了便是,如今天冷,免得去一趟受寒。”
那女子乖顺应是,又对安若行了个礼,安若认了出来,这是如今宰相邢江之女,邢漪容。
邢家如今正被重用,邢漪容也成了汴京最炙手可热的贵女,听闻有无数勋贵子弟想要求娶。
然安若却知道,此女的目标是独孤珩。
她在高霁院中待了那么长的时日,对各路女人的心思再清楚不过,早就看得出,这位贵女看似知礼,其实早已嫉恨上了她。
也是,对方出身高门,又得太后青眼,本就是公认皇后人选,又岂能忍受皇帝夜夜专宠于她,还因着她迟迟不立后?
可安若也很无奈。
她绝无半分要霸占独孤珩的意图。
她不能言语,独孤珩又不懂手语,且还忙于政事,其实这些时日以来,除过榻间的纠缠,她与他少有别的交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