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件事联系起来,章晓心里的那个答案越来越明显,也越来越让人害怕。
“有人……有人想要制作陈氏仪。”他结结巴巴地跟高穹说,“不知道是谁……他启动过陈氏仪,他跟我一样,在接收陈氏仪里面的信息……”
他一边说,一边抬手去擦眼睛。额上全是汗,咸的水滴滚落进眼睛里,又涩又疼。
“你在说什么?”高穹被他抓得手臂都青了,好不容易等章晓松手,立刻抓起一旁的抹布给章晓擦汗,“你看到了什么?”
他动作有些粗鲁,章晓躲着那块灰扑扑的抹布:“和陈氏仪团队的解散有关……”
高穹紧张地问:“告诉我,你看到了什么?”
章晓却不说话了。
他在这一刻忽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佩戴陈氏仪那天的事情。
高穹也是这样急切地想从他嘴里获知陈氏仪和陈正和团队的事情,他甚至还暗示自己去问应长河要终端机密码,去窥看只有管理层才能接触的机密资料。
自己是他唯一的信息源。
方才的恐惧太过庞大,它一时还无法消失,章晓什么都不敢说,也不敢去想了。
他摇了摇头,起身走出保护域,去找应长河。
应长河正在一张a4纸上写今晚的活动安排,见章晓脸色很糟糕地走进来,连忙让他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