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,息昔觉得自己的双眼简直是长在别人脸上似的不受控制,真是丢脸!幸亏谢行远看不见此时自己的囧样。息昔别无他法,只好伸出双手捂住眼睛——天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她连眼睛都闭不上!
岂料,眼前一黑,她眼睛是什么都看不见了,可是,她的内心像是种上了一枚夜明珠!全是无数个谢行远□着上身,胸前挂着水珠儿立在温泉之上的情形!她甚至看到另一个自己“不顾羞耻”,一步步的上前过去,俯身就要吮过去!
不要啊!息昔猛地放手,瞪大双眼,还好,刚才只是幻觉,细雪落在她的额头,神识顿时清明些许,不行,这样下去就麻烦了,还是想办法穿上衣服快快离开。
息昔蹑手蹑脚在温泉里前行,她的衣服不偏不倚就书篓旁边,谢行远站在温泉里,摊开纸张正在写下刚才吟哦的诗作,息昔经过他身边时,全身都潜在水底,右手缓缓伸向书篓边的一边,触到衣角的那一刻,息昔感激的快要哭出来。
“哇,好大的一条鲤鱼!今晚有夜宵吃了!”谢行远猛地弃了纸笔,蓦地从水底捞出光溜溜的息昔!
息昔一声惊呼,挣扎着想逃脱,此刻已近太晚了,谢行远左手揽住她纤细柔韧的腰肢,右手牢牢抱着她的肩膀,两人紧紧贴在一处!
“想跑?没门!”谢行远霸道而温柔的抱着怀中活蹦乱跳的“大鲤鱼”,哈哈大笑,“今晚夜宵就是你了,是红烧还是火烤?这么新鲜的鱼还是清炖吧,文火炖上一个时辰,起锅时放点细盐,啧啧,美味无比呀!”
作者有话要说:这章,暧昧的紧,兰舟红着脸接着去码字了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恍惚
息昔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,在谢行远怀中挣脱不得,只得放弃挣扎,打算装死,垂下眼眸的瞬间,她发现自己的下巴就贴在他的胸膛之上,刚才引得她晕头转向的一点茱萸就在下唇之处,只要——只要稍微动一下嘴唇就能碰到呢!
茱萸似乎在引诱她说:舔我吧,舔我吧,千载难逢的好机会,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,到时候别后悔莫急呀——反正你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?
那倒也是,息昔暗想,咳咳,想到哪里去了!亏得自己还是修行之人,在重重诱惑之下,之前学过的法术全都忘得一干二净,不行,得想个办法出来才是,用那个法术合适呢?
息昔觉得紧贴在身体上谢行远比温泉水还要烫,她能清晰的听见他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,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不知不觉和他调整一致,体温似乎跟着一起升高,热的她喘不过起来。
“咦,鲤鱼怎么不动了?”谢行远微微松开怀抱,定睛一瞧,“怎么变成一段莲藕了?刚才明明是一条鲤鱼的,奇怪了。”
这时飞雪变成了扯絮般的大雪,一片片的如鹅毛般大小,落在两人的鬓发之上都不曾融化,息昔怔怔的看见谢行远,突然感觉这个景象似曾相识,仿佛以前也经历过似的,他的发、他的眉、他略显单薄的唇、氤氲的水汽似乎揉萃在他的眼眸里,朦朦胧胧的,息昔像是融化在他深深的凝视中。
他笑了,刹那间,流星淡月,满湖月影,流水渺渺,青衣书生折一枝杨柳,静静的在河岸看着桥上的丽人,丽人袅袅婷婷的下河,接过书生的杨柳,然后,轻解罗裳,齐上兰舟,雁字回时,月满西楼,此情无计可消除,才下眉头,又上心头……。
息昔陷入恍恍惚惚、浮光掠影、不知是幻觉还是回忆、飘飘然如梦境般的感觉中,谢行远轻轻搂着她,俯身对着她的粉颈浅浅咬一口,喃喃说道,“这藕的味道还不错,清甜可口,凉拌最佳!”
息昔被这段话惊醒过来,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出去,就要从一锅鱼汤变成莲藕汤了,可是眼下该怎么办呢?
“这段莲藕不错,待我拔将出来,洗干净包好了,再去寻那条大鲤鱼。”谢行远在她肩上又啃了几口,满意的将她横抱在怀,走向岸边,取过息昔的散落在石壁上的衣服,抖了抖,细细裹住,赞道:“这荷叶长得甚好,不大不小恰好能裹住莲藕,回去撕开了还能煮一锅荷叶粥,嘿嘿,荷叶粥就着凉拌藕,世间罕有的奇珍美味啊。”
末了,他重回温泉,潜在水里摸鲤鱼。息昔胡乱的将衣带扎紧,套上靴子,落荒而逃。
谢行远回望着息昔狂奔的背影,看着她消失在大雪之中,他再次笑了,笑得肩膀都颤抖起来,自言自语道:“这点障眼法怎么能困得住我呢,这次就放你走罢,若有下次,嘿嘿!”
此时心中畅快无比,胸前依旧还有她芳泽的痕迹,她惊恐失措的在他怀里挣扎,指甲在背上划上一道道白痕,他也在她脖子上留下了淡淡的吻痕呢,十五年的夫妻,他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,他感觉到了她强行压抑的激情,无论如何,她不再认为他是个陌生人,他之于她,将会是怎么样的人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