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云舟字迹相当漂亮,一眼看上去,赏心悦目。从信中看不出几分男女情谊,除去日常问候,那一句“自由婚姻”十分突兀。
也许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?
姜翎再看回信,
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门户相当,方为正道。自由婚姻一说,虽然浪漫动听,其实颇为险恶。有些小人,借此诱骗……”
看来原主很不赞同自由婚姻,还担心越云舟被骗。
姜翎重新换了新纸,模仿原主的字迹,有七八成相似,才提笔写道:
“我认为自由婚姻很好。门户不应当阻碍灵魂的吸引,梁祝之悲剧,归根究底是因为婚姻不自由……”
姜翎把原主的关怀添上,除了关于自由婚姻的说法不同,两封信并没有太大的变化。
这时珍珠已经燃起烛火,温柔道:
“小姐,珍珠帮你把墨烘干,晚一些她们又要笑话了……”
蜡烛温度不高,烘信却够了。
珍珠一看就是熟练工,小心翼翼护着信纸不被烛火烧到,不时吹一吹,等墨干得差不多,不会影响字迹,才折起来放进信封,用浆糊封口。
“小姐,你也练一练钢笔字,不要舍不得越少爷送的钢笔……”
珍珠说完,把信收好,匆匆离开。
除了珍珠,还有个婆子,负责扫洒、浆洗衣物,不擅言辞,做事很细致。
晚饭也是珍珠单独提过来,二荤一素一罐汤,一个人吃,尽够了。
“小姐,您爱清静,也不能太独了。”
“长久下去,家里的老爷少爷都不记得您,姨太太们采买也会故意把您给漏了……”
姜翎并没有打断珍珠的话,静静听着。
饭菜还热着,味道也不错。以往的大太太与人为善,就算她已经过世,下人也不会苛待她的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