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翎想开口说话,声音嘶哑,喉咙痛得厉害,眼睛也干涩肿痛。

“时琛,倒杯蜂蜜水来。”那中年妇人坐在床边,神色温和,

“安安,我是奶奶,这是太爷爷。”

时夫人给老爷子也介绍了一下。

姜翎点头,时琛端来温热的蜂蜜水,姜翎端着杯子,小口小口喝完。

“睡了三天半,你哥哥都醒了。”

时琛神色憔悴,这几天没少担惊受怕,再就是挨骂。后来,家里人甚至不骂了,就用莫名的眼神看他。

他已经不配挨骂了。

时琛更难受,一会儿去病房看看这个,一会儿看看那个。

老爷子一生不信神佛,依次请了一个老道士、一个老和尚过来作法。说小孩子受到了惊吓,魂儿被惊走了,要用偏方叫回来。

时琛严格按照大师们的要求,嗓子都叫哑了,安安还是没醒,然后他继续挨骂,不时被拐杖打两下。

姜煜醒得更早一些,昨天醒的,醒了就问妹妹在哪,反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几天,时琛就骗他说,妹妹找他找了一晚上,睡得正沉。

姜煜被唬过去了。但这一招不能总用,再加上安安持续低烧,昏迷不醒,而且泪流不止,医生也查不出什么来。

众人都忧心不已,好在安安醒了。

姜翎昏迷期间已经做了检查,除了抵抗力差之外,没有太大的问题。医生又来看过,各方面指数都很正常,让她平时多运动。

姜翎要去看姜煜,时夫人把她劝下了,递了面镜子过来,姜翎一看,头发乱得和鸡窝一样,油光发亮,眼睛肿得厉害,像被打过,嘴唇干枯泛白,还有一层死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