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说到这一步,已是宫里内侍的人情。洪公公不多问,又添了颗玛瑙珠过去:“今日常将军阻拦,也是不得已之举,就不必回报烦圣上的心了。”
“这个不用公公嘱咐,如今早不是先帝时候那般宽松光景了,咱们心里如何不清楚?”
传旨太监连连点头:“您放心,定然不会乱说的。”
洪公公退开半步,朝他拱了拱手。
传旨太监将东西仔细收好了,又朝洪公公与常纪拱手作别,转身快步没进了夜色。
常纪立在殿门外还礼,看着传旨太监走远,屏退了手下绕回来:“此事究竟是喜是忧?皇上是何用意,我心里实在没底……”
“琰王殿下叫问这个,也是为了弄清楚。”
洪公公收了笑意,拢了袖子绕回来,压低声音答了一句:“若是集贤殿那边有了动静,便不是圣上本意,能放心回去。”
常纪有些莫名:“又同集贤殿有什么关系,那不是给年事已高的大人们编书养老的地方么?”
“殿下说,只要集贤殿有动静,就是家里人在外头有安排了。”
洪公公也不很清楚,只是依吩咐行事,过去打开殿门:“殿下府上可有人等候?天色晚了,可要老仆去安排车马……”
“不必。”萧朔垂眸,“他既有办法迫使皇上不得不放我出来,便不会让我自己走回去。”
常纪听得云里雾里:“谁?”
萧朔已不剩半分耐性,不再多说,不用金吾卫护送,掸净衣物匆匆出了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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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外,一辆马车隐在墙角树荫下,已静等了大半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