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云琅轻咳,“吓唬你的。”

萧朔:“……”

“是找你有事,怕你不过来。”

云琅不给他发火的机会,招了招手:“关门,过来坐,跟你商量一下。”

萧朔神色不明,盯了他片刻,反手合了书房门,走过去。

“再过些时日,就该到除夕了。”

云琅打点精神,坐起来:“守岁宫宴,外放的王侯也要回京,我记得虔国公在涿州,按例也要回来……”

云琅低头,看着被萧朔拉过去的胳膊,咳了一声:“我没事,你不用动不动就给我把脉。”

“我放不下心,无心听这些。”

萧朔淡淡道:“不必管我,说你的就是。”

云琅张了下嘴,看着萧朔,四肢百骸忽然绞着一疼。

老主簿说,那一日,萧朔听闻虔国公提刀去侯府寻仇,当即便追了过去。

那时……他其实已不在镇远侯府。

同镇远侯对峙那一日一夜,为保清醒,云琅屡次以内力强震心脉。事了之后倒头昏死过去,再醒来,就已躺在了宫中。

先皇后将他接进宫里,逼着他卧床养伤,搜出了他身上的禁军虎符。严令不准云麾将军踏出宫门一步,不准传进半点外头的消息。

太医院绕着他,砸下去的药方子叠了厚厚的一摞。

云琅养了半月,才从榻上下来,受了一领御赐的披风,陪驾去见一个闯宫的世子。

……

萧朔去拦虔国公,应当也是那之后的事。

云琅已奉皇命去劝了萧朔,就在端王的灵前,劝他就此作罢,劝他受封袭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