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才知道,那人确实是被乌头毒死的,不过是他家人故意所致。因为看到他开的方子里有乌头,干脆将计就计,害他差点吃了大亏。
若非宋父,他现在怕是坟头的草都不知道多高了。
这件事给他很大的阴影,当时就离开了这里,直到去年见家中父母年迈,这才带着妻子孩子落叶归根。
当初宋父去世的时候,他也回来奔丧。只是当时宋云娘太过伤心,他又是男子不好上前攀谈安慰,宋云娘没有记得他这号人也不为奇。
“原来你就是那差点被冤枉的大夫啊!”宋云娘记起来了。这件事闹出了人命,现在还经常有人提起,所以她印象深刻,而且这件事还让她对炮制之术有了更深的了解。
炮制,不仅仅能保证药性,便于储藏,还能改变药性,减少原本药材的毒性,让更多的药材可以入口。
“是啊,当初还是娘子给我上的药呢,那时候你也就跟我家这小子差不多大。”高长海笑道。
当时场面一片混乱,一开始宋父为高长海说话也被死者家属责骂,全都围到保安堂外头讨公道。保安堂的人都去维护秩序,没人顾得上受伤的高长海,因此就让小小年纪的宋云娘帮忙上药的。
宋云娘也笑了起来,其实莫说过了这么多年,就算是最近的事,她也不一定能认出来。当时的高长海被打得太厉害,完全瞧不出模样了。
虽然多年未见此人,不过宋云娘一直记得有这么一个人。因为她父亲在的时候,每年都会捎来东西,是个记恩的人。
高长海知道她的来意,很是干脆道:“你带了紫草和甘草?我全都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