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咬的。

女妖王属小狗的,逮着哪里咬哪里。

他脖间,唇上,手腕上,到处都是她留下的痕迹,一只手臂也脱臼了。

女妖王不肯屈尊,俩妖又打了几架,快天亮的时候才分出胜负,身上挨了揍,都是青紫,还受了内伤。

胸口闷疼闷疼,低头发现是女妖王拍的掌印,肩上也有一个。

何薄没管,低垂下眼,单手握住自己那条脱臼的手臂,‘咔嚓’一声接了骨才撑起酸疼地身子一瘸一拐去不远处捡回地上的衣服,费劲的一件一件穿在身上。

和往常一样,衬衫,裤子,黑色的毛呢大衣。

他的喜好永远一成不变,夏天只穿里面的衬衫和裤子,秋冬加一件毛呢大衣,如此这般几十年如一日的打扮。

以后可能依旧如此。

何薄几步走到苏鲤身边蹲下,取下她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戴在自己脸上。

昨儿非要戴,戴完不还给他,一直在她那儿。

眼镜有一只坏了,另外一只上覆是指纹,还含了雾,搁在鼻梁上世间万物登时变得模糊,尤其是躺在他身侧的妖,眉眼都瞧不清晰。

他取下之后才好。

何薄将眼镜拿在手里,半蹲在女妖王身边,认真看她。

睡着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少了一丝神气,看起来安静了很多。

如果说醒着的时候是混世魔王,睡着后就是长着翅膀的天使,这张脸给她拉了太多分。

“你到底睡过多少妖?”

他查看过修为,没有一丝进展,这几乎不可能。因为他这种境界,又是处子,跟妖双修尤其是同级别怎么也要上升一个大境界。

一点没有进展说明对方有问题,他成了对方的鼎炉,帮了对方,但是自己没有半点好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