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舅舅家彻底和齐明安家断了,就连干活,就连踏入这家的门口,都是再不许了,反正他们家有个有钱的大女儿,也不需要这个穷闺女在眼前碍眼。

大姐走的时候,她婆婆倒是偷偷的去送了,只可惜,大姨觉得二妹家的人都不可理喻,连二妹,都不配被叫做她的妹妹了。

就更别说舅舅家那些人了,她在他们家本来就没有一分地位,更别说那些被齐母捧在手心说是有大出息的侄子侄女了。还指望他们以后发达了能也孝顺她一把,人家转脸就把她忘在了脑后,在一个村碰见的都装作没看见,白瞎了她这么些年的做牛做马,悉心照料。

那没有影的沾光之事,终究还是阳光下的虚幻的泡影。

婆婆这么些年流的泪还没有这几天哭的多,每每见到,都是红着眼睛,严谨肿的跟个核桃似的,好像受了天下间最大的委屈。

亏得是周围的人都知道齐明安听话孝顺,否则还以为他是在家里虐待了老太太呢。

日子渐久,舅舅一家的态度就越决绝,哪怕是齐母罕见的把自己家打鸣的公鸡杀了洗白白给人家送过去,人家都要给她丢出来。

如此这般,过了整整一个月,舅舅家是彻底的油盐不进,齐母可能也是真的醒悟了,渐渐的也不去舅舅家给自己找罪受了,别人都说她是意识到了儿子才是自己的依靠,所以是真真正正的转了性子了。

村子里的人这样的话已经说了多次了,这一次,她的后路是彻底断了,总归是该老实了。

果然也如村中人所料,她最近真的大变样,一改往日的懒惰样子,不仅仅不睡懒觉了,也开始帮着家里人干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