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忙的直不起腰,宋栀就坐在旁边看着,看着看着,心里就不是滋味了,嘴里绵绵的苦。做了一小会不到的废物,宋栀就受不了了,连忙的凑到齐明安身边,帮忙搬扎的一捆捆的麦捆。
一旁有他借来的平车,搬到这里然后拉到打谷场用碾子碾出麦粒就行了,幸好北湖虽然贫瘠,也有个小型的打谷场,省的跑远了。
麦芒刺人,即便她穿了长袖,还是会弄到身上,刺刺的不舒服。
她的力气小,搬上一捆脸都努的红了,像是白雪里映出的一抹红,出了一层薄薄的清汗,额前的几缕碎发微湿,惹人怜惜。
齐明安注意到这点,剩下的麦捆扎的越来越少,让宋栀能够轻易的抱起来不费力。
只是到底还是算是体力活,她干了一会就累的不行了,宋栀长长吁了口气,手按在肚子上,里面正在微微的翻涌着。
真是一幅干不了重活的身子。
一上午,从凌晨天将明,到了中午隐隐有阳光从云层里透出来,他们两人,干了差不多有快一亩,这已经是他们两个能做的到的极限了。
今天就算是不吃不喝不休息,这剩下的两亩六分也够呛,种地真的是个体力活。
“明安,歇一歇,喝口水吧。”宋栀远远的叫了他一声,他便拿着镰刀从地里出来了。
他比宋栀累多了,已经出了一身的汗,背心贴在了身上,全部湿透了,脸红的几乎是虾子,头发都被汗水给沾湿了,一缕缕的贴在额头上,有些狼狈。
一坐下来,他先喝了几口水,又把水往头上浇了点,跨坐着,垂着头,稍微缓了缓,他是真的累坏了。
宋栀给他拿了干的毛巾,他拿着按了按脸,这毛巾还是他们结婚的时候买的,米白色的底,绣了红色的鸳鸯,大字写了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