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晚上的时候看她们表演哭戏,一时间又惊又叹,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齐明安什么话都没有说。

也是,从十几岁开始,齐家都是帮衬的,又怎会这般容易改变。

作为村庄里的人,挣脱开孝道的牢笼,又谈何容易,他或许可以对舅舅家差一点,但是对自己的母亲不好,可是会被好事者戳脊梁骨的。

齐明安头发半湿,黑色的头发安睡的垂着,他擦的用力,便被擦的支棱起来了,听了宋栀的话,他顿了一顿,然后才道:“不想去?”

“当然不想。”谁会想去白干活的。

“那就不去。”

宋栀微微的张口,奇怪于他态度的果决,不过又隐隐觉得,似乎也没什么不对。

夜晚太静,触目皆是一片漆黑,乡下夏天的夜晚蝉鸣声声,若有若无的传出些蛐蛐的声响,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安静。

“谁答应的谁去。”

他离了墙边,把盆里的水泼到了菜园子里。

………………

宋栀一晚上什么梦都没做。

第二天早上,天色并不像昨日一般好,阴阴的,宋栀早早的收拾东西起床,婆婆屋子的门还紧紧的关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