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娘们活到今天不容易,他的亲姥姥,揭开他的伤疤往外面晾。
宋栀心里听了不是滋味,想去够他的手握着,但是她躺着他坐着,只是摸到了他的衣角,轻轻的扯了扯,齐明安却反握住她的手,然后抱着她站了起来。
他们两个的手,一个热,一个冰,交缠相握,把体温向彼此传达。
“有爹生没爹养的,就是我这样,那我还是赶紧离您远远的吧,省的也克着您。”
缩着头干活的外孙比他们老两口都高,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,脸上冷冷淡淡的没了什么表情。
魏老太太喉头里憋了一股子气,卡在胸腔里上不来下不去,半天没说出话,呜嗷一声的就嚎啕大哭了起来。
看热闹的终于三三两两的散了去,他一直抱着宋栀,抱的紧紧的。
做戏要做全套,宋栀一直不敢出声。
只不过到底不是真晕,考虑到齐明安的身体状况,就抠了抠他的手指,齐明安安抚性的拍了拍她,并没有让她下来的意思。
反而去借了个板车,把她放在上面,宋栀一路上闭着眼,头冲着齐明安。
因为着腿的关系,也因为乡间的土路,板车颠簸的稍微有点厉害,宋栀躺着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颠出来了,眉头皱的紧紧的,脸色发白,有了几分病态。
村里人一见他们这样,还吓了一跳,齐明安的脸色阴的滴水,一瘸一拐的拉着车低头走着,路过的人想问不敢问,刚从地里回来的人给他们讲述了刚刚的闹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