栾玉山目光慈爱地看着他,伸手摸摸他的头发,笑着说:“就你会撒娇卖乖。”
三瓶药水输完,立竿见影,寂星湖基本不烧了。
打车回到家,已经快十一点了,家里人都还没睡,等着他们呢,寂星湖又在和龄和凤长芳那儿得来许多疼爱,十二点多才上床睡觉。
“小树,”寂星湖在黑暗里看着栾树模糊的轮廓,轻声问:“你睡着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栾树低声答。
“没事儿,”寂星湖说,“你睡吧。”
过了一会儿,寂星湖又问:“小树,你睡着了吗?”
“没睡着,”栾树翻个身,面朝他侧躺着,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儿,”寂星湖说,“就是睡不着。”
“要我抱着你睡吗?”栾树问。
寂星湖顿了下:“我怕把感冒传染给你。”
栾树直接靠过来,一手从寂星湖颈下穿过去揽住他的肩,一手搂住他的腰,亲密无间地将他搂进怀里。
寂星湖在他肩窝里蹭了蹭,伸手回抱住他,怀抱充实了,心也跟着踏实了——爸妈消失不见后,伤心的时候,脆弱的时候,生病的时候,小树的怀抱就是他的灵丹妙药,只要小树抱着他,他就会得到抚慰,就会清楚地知道,一切都会过去的。
寂星湖身上热烘烘的,很快就把栾树也暖热了。
“小树,”寂星湖还是睡不着,“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?”
他的声音又低又哑,像把小刷子,搔得栾树耳朵发痒,心尖也跟着痒。
“想听什么?”栾树问。
寂星湖说:“什么都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