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衡君注意少年的脸庞,他与杨佑荫长得一模一样。她心属杨佑荫,却从没有察觉敖掔与杨佑荫之间的关系,那时她已经忘记了他。
“杨佑荫是你的今生吗?”丁衡君眼中似乎澄静如水,问得却有些危险。再过一刻,丁衡君就要从背上抽出一把刀来。
“女儿,小白龙曾经是你的未来夫婿,你为何对他有这样的敌意呢?”炎帝劝慰炎帝女说。
“因为他是叛徒!”帝女道。
“你啊何时才能放宽胸怀。”炎帝摇摇头叹道,“你以为世间万物黑白分明,实际上有阳光的地方便有影子。黑白之间无法界定,仁义与信念也是如此。”
小白龙听到炎帝如此一说,感激地走了几步到炎帝跟前道:“谢天帝的赦免之恩。”
“我已经不是什么天帝了……”炎帝摆摆手说。
丁衡君瞄了一眼小白龙,属于帝女的记忆越来越多地占据在她脑海中。她与小白龙青梅竹马,这些她都想起,丁衡君也想为小白龙偏私,不去责怪他。可她依然能够想起当日独闯昆仑宫,百神欢饮的情形,所有的神灵在她眼中不过如此,为了自保不惜出卖尊严。
“乖孩子,随我往里面走吧。”炎帝提到帝女脸上灌满了春风,他杵着拐杖迈进门内,帝女跟在身后一道默默走着。她的马屁跟班水獭也紧随其后。
他们走过几道长廊,穿过空寂无人的正殿,走进了生有的四角冷僻处。这里说是宫殿,倒不如说是一所身在幽远的禅房。这所宫殿没有宫娥和臣子,只有炎帝孤零零一个人在这独居。炎帝坐在正席上,他让炎帝女、小白龙、巫毅、水獭依次排位而坐。屋内实在是没有什么摆设,显得尤为空旷。
“阿爹。”帝女才坐稳,又站起来了。她注视到炎帝,昔日威风凛凛的天帝和普通老人无异,她想到自己唯一的妹妹也丢下父亲,追随自己修道变成了一只鸟雀飞走了……剩下年迈的父亲独自生活,炎帝他说到底也只是个普通的父亲。想到这里丁衡君答道,“阿爹,其实女儿也想念父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