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炎帝女,我来充当你的对手!”黄帝的头号战将迅速挡下炎帝女的一剑道。
大鸿手上握有双斧如狂风席卷炎帝女,帝女跳开躲避大鸿的攻击,席上的众神屏住呼吸看着两神相斗,敖掔也坐在酒席中,他为帝女的鲁莽捏了一把汗。敖掔深知帝女的脾气如狂风暴雨,来去凶猛,却不考虑后果。
宝剑从炎帝女的手上脱开,飞到她的头顶从剑身分离出数十把宝剑摆出剑阵,合力攻击大鸿,炎帝女甩开双翅,洁白的羽毛化作银针一起射向大鸿,大鸿两只斧头相交将炎帝女的兵器鼎力挡去。
炎帝女一个纵身,她的白色衣裙与大鸿的青色衣袍相叠,白羽化作掌风打在了大鸿身上,也将银针插入他的肩膀上。
他们的来来回回拼战了二十回合,炎帝女到底是女子,体力渐渐有些不支,大鸿瞅准了机会,趁帝女晃神之际,端出两个斧子打在她的身上,帝女被斧子打得身子剧烈摇晃了一下,大鸿当下先后砍掉了帝女的双翅,鲜血从她的翅膀上滴落,汇成了血红色的川流,川流上生出了荀草一般的植物,却开着紫色的八角花。帝女失血过多竟没有站稳,她的脚跟一下瘫软,跌坐在地上……
在这座号称百神的宫殿中齐齐坐满了两排神仙,他们曾经被帝女亲切地称为叔的陆吾冷漠地望住她,他不屑地摇着九条尾巴似乎责怪她的冒失。
黄帝是太阳神、农业以及医药之神炎帝的同胞兄弟,是帝女的叔叔,是除她父亲以外最亲的亲人,她曾经无数次飞上昆仑宫玩耍,如今物是人非……她躺在地上等着死亡将自己带走……
“这女娃子虽然有些本领到底不是武将出身的大鸿对手……”站在一边的句芒手抚鸟喙道。
“大鸿兄请放过炎帝女吧……”炎帝对自己的臣子不薄,敖掔起先央求自己的父亲叔叔们和自己一道为帝女求情,众龙王不敢说话,敖掔不忍心,又哀求大鸿罢手。
他走出列席,朝黄帝摆了又摆,黄帝没有说话,他又跪在地上苦苦哀求:“炎帝女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,求天帝念在我们龙族征战有功的份上饶恕她弑君之罪,给她一条生路吧。”
“南海大太子,昔日炎帝女指婚予你,她却悔婚,你又何必为这样的女子开恩呢?如今她行刺天帝,罪无可恕。”句芒手里拿了把尺子,比划了几下说。
“叛徒!”帝女从地上缓缓抬起头,她望向满脸哀色跪在自己身边的敖掔,拼出一些力气忍住身上的剧痛叱责,她的双眼写满了责难直逼他的脸庞。
敖掔听见帝女的怒责,心扑通一声沉进了水里,落进了湖底……他料想帝女恨屋及乌到自己,龙族投诚黄帝以后,她自然不会原谅自己……就算这样……他敖掔也不要帝女有任何差池……
帝女摇晃了身子拼命挣扎站起身,口里念道:“三合之上,五元之尊,凿混浊谁开?气之所以来,忘我所以来,忘君所以者!天地灵气予我重生之力,非我者!斩!非君者,开!”咒语念完,从被砍去的双翅断口伸出两只胳膊来,她拾起地上的剑再次向黄帝发起进攻,她手持宝剑杀气腾腾地冲向帘子后的那名尊者。
帝女的师傅赤松子急忙飘出,他伸出一只浮尘定住了炎帝女的身子道:“帝女你还是醒醒吧!不要做徒劳挣扎!你以为自己都是对的吗?”
“师傅!”帝女来时早已看见挤在众神之中的他,赤松子是炎帝的行雨官,为什么连他也会离弃阿爹?帝女不解。
她是错的?为什么?她的阿爹明明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好天帝呀!帝女双眼含泪望住赤松子,硬是拖动了双腿,她不敢相信地盯住赤松子,想从他的身上找寻出他反叛的合理答案。
对昔日的恩师挥出手里的宝剑,同时对他发出了自己的疑问。宝剑在她手中千变万化,忽而像仙鹤独立,忽而又像随风飘扬的杨柳。赤松子手里也生出一把剑抵挡住她的进攻:“我知道你的剑术是南海大太子敖掔教你的,可惜你的剑术再高明,心却是晦明的。丫头啊,你事理不分,让为师很是伤心啊。现在为师既教你如何好好用剑,也教你如何明事理。”
“帝女,炎帝是个好天帝、好父亲,可是论统辖三界的能力,他有德无能。否则众神为何臣服于现任天帝?”赤松子一边说一边用避开帝女的攻击。
“有德无能?分明是你们的说辞。”炎帝女听到师父诋毁自己最尊敬的爹爹怒火腾腾燃烧,不管不顾对方是谁,一定要他向自己的父亲道歉,只见她飞舞的宝剑化做道道凛冽的剑气,直逼赤松子。
“从来都是胜者为王,败者为寇。何必把我爹爹说得如此不堪?”炎帝女怨怒道,她的声音又硬又直,完全将自己的心情暴露众神眼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