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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色韵致的上好玉佩,被她捏在手里把玩,玉佩是上好的和田玉,白玉中层透着一抹红,像是嵌刻进玉里,又像是原本便存在的血色一样。

她手指细纤,捏着玉衬得更加白皙,玉微凉,指尖却觉出暖意。

那玉佩正面刻着易清二字,背面印着生辰八字,她又仔细看了眼,玉佩上花纹似乎是只麒麟的大致模样。

下首跪着两个太医,低着头很畏惧的样子,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。

扶若打量好了玉佩,想到一墙之隔玉佩的主人,眼里划过一道幽沉。

“三天了,还未清醒?”声音很淡,没有起伏,几乎没什么情绪,但尾音扬起的调子,依然让太医惊得抖了抖。

不怪他们反应这么大,对于一个动辄处死下人,暴戾恣睢,喜怒无常的人,这样的情绪态度,实在令人心惊。

谁也说不上来这位长公主,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,只知道待所有人意识到长公主暴戾恣睢,杀人如麻时,已经是很久的事了。

于是到现在,他们便只能退步,听从,屈服,甚至等死,没人敢跟长公主正面对上。

那种对她的畏惧,是心底油然而生的。

太医能感受到扶若的目光,了无波澜的淡然扫过两人,背上却因这视线激起了鸡皮疙瘩。

其中一个机灵点的太医,趁着扶若视线移开,赶忙跪伏下去,有些着急的回答,“回长公主,非是臣等无能,实在是易公子的情况特殊。”

“旁人倘若经受这几道步骤,早早便醒过来,易公子这时还未清醒,许是与他体质有关。”

扶若收回落在屏风上的视线,转过来看着他,她的眼型是丹凤眼,狭长有形,眼尾上挑,眼瞳黑漆,直盯着一人时,颇为摄人。

那太医还想说的话,于是卡在喉咙里半截,不敢继续说下去。

“你的意思是,他醒不来怪他自己喽。”这话像是带了点玩笑意思,但刚刚抖机灵抢话的太医,脸色瞬间变白,抖得就跟中风似的。

扶若却没心思看他,对着另一个太医说道,“本宫只问你,他还需多久醒来?”

一直默不作声的太医,平日里行事是个稳妥的性子,听到扶若的话,并未托大也不耍小聪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