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当余青松说出“你是后悔”的时候,时玉泽思绪一下子飘远了。
活了那么多年,都快四十了,谈过两任对象,也还没搞明白什么是喜欢,更别提什么是爱了。
他觉得自己现在是喜欢余青松的,但是谁能说得清这份“喜欢”里面到底有多少是“后悔”作怪呢?
此时的余青松偏过头不去看时玉泽:“你对我更多的是愧疚和后悔,这么多年过去了,你也该放下了。这意外是我自己不小心,你不必再纠结这件事。我没想到这件事困了你这么多年,我很抱歉。”
时玉泽却忽得捂着额头低笑起来:“他们都劝我放下,我也试着放下,但是我失败了。如今连你也这样劝我,这种事,难道说放下就能放的下的吗?”
“要不你去看看心理医生……”余青松越说越没有底气,“不要讳疾忌医,心病也是病嘛。”
“我迟早得被你气死。”
时玉泽忽地伸手把飘在半空的余青松拽到自己跟前,扣着对方的后脑勺压了上去。
只是简单的触碰,一触即放。
“凉的。”时玉泽想道,“没有生气,像冰又像铁。”
余青松呆立在当场,紧接着脸上浮现了红晕。因为他的脸太苍白了,这点红尤为显眼。
如果说时玉泽之前觉得毫无生气,那么现在就像是一潭死水有了涟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