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荭怔了怔,轻轻点了点头。她眼神有些飘忽,似乎陷入了沉思。

“那你说,为何偏偏是那一晚?”

“那我又不是帝后,我哪里晓得为何?就不能是帝后临时起意,想伏凤殿下了,叫回来看一眼?”

“帝后一贯不喜欢妖君,想撮合自家侄女南桃仙君嫁与伏凤殿下,且帝后与伏凤殿下闹翻已久,怎的就那么巧,会在妖君生产当晚……?”红伶做了一个手势,表示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。

“既然帝后嫌疑最大,”麒云说,“那玉帝为何不把帝后交给蓝弋仙帝处置?如此一来,事情不就水落石出了吗?”

“你疯了罢?”红伶尖叫道,“把帝后关进锁仙塔?传出去,天族威严何在?”

“这就有趣了。不查,却私下对帝后动刑,传出去,难道天族脸上就有光了么?查清楚了,该怎么罚便怎么罚,清清楚楚。岂不更好?照我说,帝后多半是被冤枉的也未可知。”

“……不过,话说回来,伏凤殿下怀疑有天族的仙者和魔君戚昊联手,却并未得到戚昊的证实。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,帝后是冤枉的……”

……

葬影林,墓光客栈。

翌日清晨,詹右率先醒来,收了吊索,打开门,在走廊上呼吸新鲜空气。

闻得“嘎吱”声响,在门外蹲了一宿的男房客,从昏睡中惊醒。他努力睁了睁圆圆的小眼睛,扶着门板起身,感受着从脚底冒出来的阵阵酥麻,跛行至詹右脚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