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帝信了?”

“呵。伏炎什么性子,你还不清楚吗?他定然是想斩草除根,好高枕无忧嘛。左右使唤的是你,又不是他自己。他素来嫉妒你修为比他高,恨不得你天天在外瞎折腾,好耽误了修行呢。”

“那倒是。”

“为兄便劝他,左右天塌不下来,安心修炼为是。”

“帝兄倒是拿得住玉帝的七寸啊。玉帝这些年,政务松弛,一心修道,旁的事情,他是一概不上心的。”

“话虽如此,阿宸,你也万万不可懈怠。好好修炼是正经。”

“嗯。”

北嵇略坐了坐,便走了。

北宸果然盘腿打坐,潜心修炼起来。

到了夜间,北宸平常都会在寝殿看一会儿书,方才上床睡觉。此刻,他拿起书,翻了几页,觉得没意思得紧,不知不觉间又顺手打开了观尘镜,继续看起来。

村西头的二狗子拦住了南瑆的去路,要她跪下来喊他爹爹,南瑆没有理会他,从他身旁绕过去。二狗子已经十四五岁了,生下来便有些神智不健全。去私塾读过两年书,因为实在太蠢,被夫子退学了。二狗子欺负南瑆长得弱小,便一把揪住了南瑆头上的发髻,倒拽着她拖在地上,疼得她哇哇地叫。

二狗子的娘看到了,也没有过来阻拦,反而和邻居王大婶嘲讽南瑆道:“王婶,你快看。我和你讲,这货绝对是个傻子。否则好好的,她的亲生父母为什么不要她。”

王大婶见了,叹口气,“也是可怜。快叫你家二狗子别欺负人了。”

二狗子他娘狞笑着看热闹,一动不动,眼神里透出一股子麻木的坦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