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后便瞬间消失了。
南瑆看着北宸终于离去时,不觉长舒一口气。
月光透过窗台洒在床前,已是子时一刻。
南瑆穿着白色睡袍,双手抱漆,坐在床上,满脸绯红,像三月开得最好的垂丝海棠一般怒放。
南瑆心道:活了两千多岁,那可是我的初吻……
还被他看光光了……
怎么算都是我吃亏多一些罢……
为了活命,这些虚头巴脑的,就不必当真了罢。
可他是谁呢?他来这儿,到底想干啥呢?
……
南瑆一宿没睡,呆呆地想了一整夜。
同样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的,还有北宸。
左右睡不着,北宸便起来打坐凝神。北宸暗暗用神识感应南瑆的气息,以确保她没有逃走。
屋子里燃着怀梦草香,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幽香。
黎明之前,天空最黑最暗之际,北宸忽然感到一阵倦意袭上心头,竟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。短暂的昏睡,他竟做了一个分外清晰的梦。
北宸梦见自己和他的八个兄弟姐妹们在一处空旷之地上课,夫子在他们前面授课。南瑆蓦地里从天而降,惊为天人。她着一袭杏色衣衫,衣袂翩跹,款款朝他走来。她眼波流转,堪比秋水,直勾勾地盯视着他,甚至都没问过他,便在他身旁跪坐下。怪的是,他的其他八个兄弟姊妹全都视而不见,夫子也当没看见,仍自顾自授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