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纸人的脑袋突然掉在了地上,咕噜咕噜地滚到门口,沈慕之低下头,只见其中一只脑袋正面对着自己,用炭笔画出的眼睛黑洞洞的,鲜红的嘴角肉眼可见地往耳根旁咧开,恐怖至极。

沈慕之深呼一口气,一脚踩在纸童子的脑袋上。圆形的纸头被压扁,糊在地上甚是可怜,纸童子还保持着笑容,来不及做出反应。

“既然这么喜欢笑,那就多笑一会儿吧。”沈慕之说着,目光转向了另一颗脑袋。那颗脑袋大感不妙,连忙咕噜噜地滚开,藏回了纸轿后面。

闾丘胤歪了歪僵硬的嘴角:“牛逼啊。”

沈慕之挽起袖子正欲走到纸轿后面,将那颗脑袋揪出来,魏楠诀一把拉住了他的手,道:“等等。”

只见轿子的门帘被轻轻掀开,那套红色的嫁衣立在轿中,仿佛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背对着四人而立。

一阵幽幽的哭泣传来,花轿和纸人都化为了灰烬,只剩下那套红色的嫁衣孤零零的站在地上。

“哥,阴气不在嫁衣上。”闾丘水拽了拽闾丘胤的衣袖,指着庭院中间那座正方形的建筑,“阴气全在那里面。”

魏楠诀眉头一皱:“调虎离山,这件嫁衣只是障眼法,有人在阻止我们进到那里面。”

他用万摧挥向红色嫁衣,二者相接处顿时燃起了幽火。嫁衣被一分为二,方形建筑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。

“走!”

跑到那扇小门下方,门高过沈慕之的头顶,与其说是门,不如说是一扇稍大的窗户。

沈慕之道:“我最瘦,我先进去,老魏你托我上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