朵子和叶高都懵了,拉着祝星火检查了一圈,说着要背他上医院,祝星火死命摇头:“不用不用,我就是感冒了,吃点药睡一觉就好。”
叶高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,见他没发烧,便道:“好吧,你先去床上躺着,有事叫我们。”
祝星火点点头,忍着哭意爬到床上,遮光帘隔绝了室友的眼光后,眼泪在一分钟内浸透了枕巾。他裹在被子里,哭累了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梦中他像一朵轻飘飘的云,飞过九州大地,又化作白雪落在一片江南水乡中,落在青瓦灰墙上,落在苍天古木上,落在船夫的帽檐上,落在人来人往的石桥上。
有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正一前一后地骑着马从桥上跑过,前一个乌发用一根金色丝带随意系起,穿着一身白色云纹劲装,腰间系着玄色宽腰带,一枚剑型玉佩缀在其上,金色的流苏随风摆动;后一个规矩地戴着皮质束冠,着玄色骑装,身后背着一把古朴蟒皮弓,很是鲜衣怒马的少年模样。
白衣少年看到前方酒肆的旗帜近在咫尺,便回头笑得阳光灿烂:“叶不惊,看来这次你又输了。”
黑衣少年挑挑眉道:“那可未必。”说完将手中鞭子一抽,马儿又快了几分,眼见着就要赶上白衣少年。
突然间,白衣少年解开腰间的锦囊,一只黄黑相间的蜜蜂嗡嗡地飞了出来,在空中盘旋一圈,像找到目标似的直直地射向黑衣少年的马屁股。
马儿被蜜蜂叮了,立即嘶鸣起来,两只前蹄举到胸前,再怎么也不肯往前跑。白衣少年嘿嘿一笑,鞭子在手中转动一圈,朗声道:“我又赢了。”
黑衣少年躺在地上,看着自己马屁股上那一团蜂蜜印记,咬牙切齿地道:“贺久你又耍赖。”
贺久笑嘻嘻地走过来,将叶不惊从地上拉了起来,道:“非也,我乃锦囊妙计贺久郎,怎么能用耍赖来形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