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朽木不可雕也。”叶老太爷抬了抬眼皮,看着已经四十好几的大儿子,只觉得糟心无比。他这个大儿子,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生了个好儿子,其他……不提也罢。
被骂的叶父,虽说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。但是多年养成的习惯,让他知道,这个时候他还是不要开口的话,不然的话一准要被骂的狗血喷头。
叶老太爷看着叶父,想了想,还是又说:“瑶哥儿的婚事,我自有打算,你出门在外给我管好自己的嘴,若是胡乱应承了什么,而耽搁了瑶哥儿的前程,我就把你逐出家门。”话说到最后,是前所未有的严厉。
“是,儿子知道。”叶父身形一抖,当即起身,应答下来。叶父虽然没什么本事,人也迂腐,但有一点好,就是在叶老太爷一年又一年的教导灌输下,很有自知之明,早在阿瑶越来越出色,越来越优秀时,他就知道,儿子的婚事,他插不上手。
所以如今听到也老太而已的话,倒也没什么不满,起身,恭敬的应答下来。
不但叶父这里被叶老太爷敲打了一遍,叶母那边也被叶老太太叮嘱了又叮嘱。
“这是哪家的道理,我的儿子,婚事还不能做主吗?”叶母忍不住低声嘀咕说道。
她的话声音虽然小,但却也被叶老太太听个正着,不过叶老太太却没有放在心上,瞥了一眼,只说:“你若是觉得你寻的妻子,比老爷找的更好,不怕将来得了瑶哥儿的怨怼,自是可以做主的。”她这个儿媳妇,虽在打理内宅上很有一手,不过见识到底短了一些,不过嘛,捏着她的七寸,其他都好说。
果然,听到叶老太太这话,叶母果然不说话了。
……
很快就到了新科进士授官时,按照惯例来说,一甲的状元,榜眼和探花,都是直接入翰林院,或是编纂或是编修,先熬上三年再说。而朝堂上未来的肱骨之臣,多半也都是从翰林院里走出来的,更有‘非翰林不入阁’的说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