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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蝶蝶和阿耶回来陪我玩”

归远朝着逐渐远去的两道身影挥舞着双手高呼,而远去的二人闻听稚声不约而同地轻笑起来。

薛景琅用胳膊肘碰了碰谢砚书:“我寻思着这小子怎就如此喜欢你呢?”

谢砚书回望院中的归远和薛予宁,旋即从喉间溢出道轻笑,似山涧般清润:“许是他知晓日后自己会成我的小侄子吧。”

是日春风习习,撩帐送暖,端坐在玉座上的萧齐北近日也觉着愈发精神了些,他扫了一眼众人,随后笑道:“薛景琅不愧是薛景琅,瞧着已恢复地差不多了,不过,此次谋逆一案确实是朕之过才让你与成珏蒙冤。”

萧齐北话是这样说,可谁都知晓单凭两名大臣又何至于掀起这等风浪,他二人背后定是有人佐使,只是这位帝王为了权衡各方势力,不愿去深查罢了。

萧齐北话中音一停,立在殿内的两人立时出身叩拜。

在薛景琅身侧立着的男子身形消瘦,一袭四爪蟒袍服挂在他身上,将其罩在其中,他的背有些佝偻,露出的手上还烙着鞭痕。

“是父皇清明才会还儿臣与薛将军清白。”

男子的嗓音淡润似风,却依稀听得出其艰难喘气声。

他微微抬头,一张清瘦的脸温目藏光,与萧齐北生得极为相似,只是并未有萧齐北那样的狠厉之气。

萧齐北望着萧成珏有一瞬的愣神,他的这个儿子性子温和,不争不抢,永远都只会以笑示人,人人都道他是个好太子,但萧齐北却知这样的人成不了好帝王。

他的性子太柔了,柔到即便被诬害仍未有怨言。

萧成珏与薛景琅行完礼后由人扶着才缓缓起身,他二人方起身,这厢立时便有一人朝这边出声。

“如今真相大白倒是件好事儿,听闻薛将军蒙冤之时,家中小妹并未被缉拿,不知如今可有寻到人?”

谢砚书与薛景琅闻声看向萧成炜,他眼眸中放着精明的光,不时朝谢砚书瞟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