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曾想这所谓的木头美人竟有如此琴技,丝毫不逊木怜。
谢砚书偏头望向薛予宁,伸手轻拦住她的玉肩道:“她这琴艺哪能与怜姑娘相比?”
谢砚书心中漾起微波,他同薛予宁从小吵到现在,是死敌,却也对其分外了解。
薛予宁这一手琴艺还从未输过。
木怜目光在谢砚书和薛予宁身上来回穿梭,她并未将抚琴一事放于心上,她今日要做的是另一桩大事。
木怜朝谢砚书福身,随后柔声开口:“宁姑娘着实令怜儿刮目相看,不知怜儿可否为世子爷和宁姑娘斟酒以表仰慕之情?”
仰慕之情,恐是只对谢砚书吧?
薛予宁暗自诽腹,见谢砚书并未推拒,自己也便应下了木怜。
木怜先步到了谢砚书身边,柔弱无骨的玉手抬起酒壶倒下一杯琼浆,她抬起玉杯递到了谢砚书的面前。
少年朝她微微一笑,但眉眼间却染上了霜意。
谢砚书接过玉杯,打量了这杯中酒一会儿,他再次扫视了木怜。
木怜被这一扫,连忙垂头,她转而挂笑走到了薛予宁身边,而谢砚书却将玉杯放回了桌上,并未饮下那杯酒。
“宁姑娘,您慢些。”木怜将手伸向了杯盏,然却突然一个前倾。
甜香的琼浆玉液立时将女子翠色衣衫浸染,一股异香蔓延开来,冰凉的寒意即刻便窜至薛予宁的肌肤深处。
“宁姑娘,怜儿不是故意的。”
高安立在下方也是一愣,木怜何时会这般不小心?
他的确是想再将木怜安插在谢砚书身边,但也并不打算动薛予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