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予宁说得委婉,话中意却是让谢砚书将归远立时放下。
她就这般厌弃他?
谢砚书自心中腾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涩,像是一根根绵针刺扎着他的心。
“书儿!”一道不怒自威的嗓音自外传来,打断了谢砚书的心绪。
沈老夫人在看见谢砚书怀中的归远后,面色转为铁青,颤巍巍地由着彩云搀扶过来。
而薛予宁在看见沈老夫人后亦是一惊,她现在的身份是谢砚书的侍妾,归远也是她名义上的孩子,若让老夫人知晓此事,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。
“书儿,祖母就问你这孩子可是她的?”沈老夫人抬起拐棍指向了薛予宁。
在其身旁的彩云瞧见此状,先在心底冷笑了一番,自打她瞧见薛予宁真容后便暗下了心思定要将薛予宁赶出府中,凭着薛予宁那模样,谢砚书能不把她提在身边伺候吗?
她现在便是盼着老夫人的怒气越甚越好。
沈老夫人眸光转向薛予宁,瞧着薛予宁那双明眸和乖顺的模样,她仍是不愿相信她会做出此等腌臜事儿。
自家孙儿好不容易寻得了一个能在身边伺候的人,眼瞧着谢家便能开枝散叶了,哪知这提在身边的小丫头竟是这个品性?
谢砚书将将回府,尚未得空安顿归远和薛予宁,本想着不差那会子时间,加之沈老夫人本该在松鹤堂诵经,自是不会注意到这儿来。
可沈老夫人能在此时赶来此处,定是听了旁人所言。
谢砚书见沈老夫人这般垂问,他冷眼一扫,将目光落在了彩云身上。
彩云察觉到谢砚书的目光后,心底涌起一阵寒意,只是很快,那束目光便不再她身上多做停留,她这才缓了口气。
“这孩子可是小宁的?”沈老夫人再次开口问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