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养了一辈子的骆驼,面对母骆驼生产这事儿也不知道多少回了,本来应该是淡定自如的,可今天却还是急得有点满头大汗。
“好像有点难产哩,不太好。”
健索尔冲棚子外的陈牧说。
陈牧蹲在地上,缩着脑袋,像个等待孙儿降世的庄稼老汉,他听见健索尔的话儿,忍不住问:“那该怎么办?健索尔大哥,你拿个主意,我都听你的。”
健索尔想了想,过去摸着半趴在棚子外的胡小二的脑袋:“你进来一下,安慰安慰二花。”
胡小二侧着头,缩了缩,看样子竟然不想进去。
这憨批特么是怕了?
陈牧觉得稀奇,站起来也过去拍了一下胡小二的脑袋:“赶紧进去安慰一下你媳妇儿,不然我揍你。”
胡小二嚅了嚅嘴,站了起来,乖乖的跟着健索尔进棚子里去了。
“不省心的货!”
陈牧又蹲了下来,看了一眼棚子里二花的大屁股,心说明明是个好生养的,怎么就难产了呢?嗯,真是好事多磨!
另一边,维族老人也坐在一块石头上,噗噗的抽着水烟,看着这边。
“医生怎么还不来?不能拖哩。”
维族老人是今天所有人里最紧张的。
要知道胡小二的身份贵重(因为某些不可诉诸于口的原因,就不写出来了),现在二花要生它的第一个孩子,维族老人对这事儿的重视程度可真的是远超其余。
这几天他有事没事就往棚子里转悠,看看二花,和二花说说话儿,可比陈牧这个“他大白”上心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