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勉一直没开口,余露脚步定在原地,这反应和她预想的不一样。
余露打算试着离开,今天行不通可以改天再试:“我……”
谁知道宁勉突然说了一段话:“我一直记得,当时是姜睿匀酒杯掉了,保姆拿了新杯子给他,你给他倒了一杯酒,后来姜睿匀舍不得喝掉那杯酒,可是那杯酒却因为我的缘故弄倒了,洒在了桌布上面。
“不过那天确实喝空了一瓶酒,但第二瓶酒是姜睿匀拿来的,那个时候你已经回了裴家去给姥姥拿治颈椎病的药,所以你是想玩什么文字游戏吗?”
那晚坐的是圆桌,余湘和宁勉几乎面对面,中间隔着姜睿匀、余露、裴承瀚,余湘在她的位置动都没动,怎么可能给人下药?
如果整瓶酒里都有药,没道理其余人都没反应。
余露脸色一白,强制镇定道:“不是,你记错了,是余湘拿来的第二瓶酒,第一瓶酒没问题,她不想我在场,当然要我走了之后才会灌你酒,我问过大表哥,那天你喝了酒,也是因为酒后不舒服才出去散步,余湘跟着你出去——”她说道一半忽然停下来,因为病床上躺着的人动了动,她看到侧躺着的人摘掉帽子,施施然坐了起来,年轻白皙的脸上皆是清醒玩味的笑容。
是——余湘!
余湘懒懒散散打了个哈欠,看向宁勉:“我说你理解能力未免差了点,人家就是想让你承认我们当时是因为酒后乱丨性,而不是真情流露才结婚在一起的,她费劲巴拉想起当初的事,容易吗?”
余露一直说的三分真七分假,重点不在给谁下药,而是要揭穿他们俩欺骗长辈,凑合结婚的真相。
但凡宁勉刚才往余湘下药的方向思考,那么等于变相承认他们骗了长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