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夫人懊恼地说：“我也想买，但是去的迟了，什么肉都没了。”

程主任皱眉，话没说出口，但都写在脸上了。

怎么这点出息都没有！

三人正准备上楼，后面有陆续回来的人，宁勉和程秀姿一前一后的走着，宁勉车把上挂着一条草鱼，看起来还是活蹦乱跳的。

程夫人一愣，想不到这样清隽的青年还会去操心家里买鱼的小事，她原以为宁勉在家根本不用操心一日三餐，那余湘不是闲在家里什么事都不做吗？

“程叔，程阿姨。”

宁勉招呼的时候程主任笑的很和气，是前辈看后辈的和蔼鼓励。

“小宁回来了，怎么还特地去买鱼？”

宁勉笑笑：“恰好碰到。”

其实这鱼不是买来的，而是路上碰到姜睿匀，他运气好，钓到了三条鱼分给他一条，但是对着外人何必解释太多。

程秀姿也停下自行车喊爸妈，轻轻叫宁大哥。

他们前后一起上楼，程夫人牵着小孙子，程主任和宁勉走在前排，楼道里飘着清晰的炖排骨香味，闻见的都觉得馋人。

程主任玩笑道：“这是谁家做菜，香死个人呐！”

程夫人心知肚明，瞟一眼宁勉未说话，她想起今早上出门买菜，似乎碰见宁勉回来，侧头看到自家女儿想看宁勉又不敢看的躲闪，心里头酸酸涩涩，飘过许多复杂的念头。

到了三楼，宁勉站在自家门前请他们先上去，程家人走上去四楼的台阶，他才敲了门。

余湘蹦蹦跳跳的来开门，门一推开，是扑面而来的香气。

“你回来啦？”

暖黄灯光下，她笑靥如花。

宁勉一天的闷闷不乐在此刻全数冲走，眉眼间浮现温和的笑意：“嗯，你做什么了？”

“炖排骨！是不是很香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