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后。”基洛夫说，“只有这些吗，只有这些可不足以打消我把刚刚拍的，你那些丑陋的照片登报的想法。”

“恰恰相反。”苏夏说，“我希望基洛夫把那些照片放到报纸上面。如果这样做，基洛夫可以消气的话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基洛夫说，“我知道了。你想要我把那些照片登报……只要我那么做了，只要我报复你了，你的罪孽感觉就可以轻点了？”

“不对。”基洛夫抬起手，“那是你的计谋，以退为进。你休想得逞，我一定会让那些照片见报的，让镇守府所有人都知道你到底有多么丑陋。”

“让你发现了。”苏夏笑。

“不对、不对。”基洛夫看见苏夏笑，她真的有点懵，“你到底想要说什么，你到底想要做什么。”

苏夏苦恼，事实上他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，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。

说到底短短时间，哪里想得到什么好办法。他只是抱着那么一个念头，不管说一点什么，有用还是没用，反正不可能出现，基洛夫把她拍的他不穿裤子的那些照片登报，更差的结果吧。

“我的想法……”苏夏说，他现在倒是有那么一点思路了。

苏夏看着基洛夫，明媚动人的少女，缓缓说道：“基洛夫，不要被仇恨蒙蔽了眼睛。”

“我被仇恨蒙蔽了眼睛？”基洛夫反问，“你不是你的错？”

“我的错。我并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辩护，甚至是怪罪基洛夫的打算。”苏夏说，“一直以来，我做了许多错事。”

苏夏想了想说：“除非是那些强大的舰娘，大多在获得后，丢在一边就不管了，不闻不问。当初那么对待你，还有大黄蜂，还有……说起来，还经常骚扰大家。”

“像是我这么不合格的提督，被恨，就算是被舰娘抛弃也是应该的吧。”苏夏说，“然而大家并没有抛弃我，一心一意对待我这个提督，真的是让人感到羞愧，当初怎么做得出那么多混账的事情。”

基洛夫说道：“你是想说，大家都没有恨你，只有我恨你，太小心眼了。我不应该恨你，应该像是大家一样原谅你？”

苏夏摇头说：“大家都有原谅和不原谅的权力。大家原谅我，是大家大度，是我好运气。基洛夫不原谅，不是基洛夫小心眼，是我应该的。事实上，我个人最讨厌那种劝你原谅的人了。不是当事人，没有受到伤害，当然大度了。”

“基洛夫一直以来，想必受到了很深的伤害。”苏夏说，“道歉可能有些晚了。但是晚了，总比没有好。真的，真是对不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