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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记得什么?”

凤无忧随手扯过被褥,理直气壮地道:“你我虽已成婚,但你也不能在爷毫无知觉的情况下,轻薄爷。”

君墨染哑然失笑,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了指沉香木梁顶,“自己看。”

只见,雕栏玉砌的梁顶之上,整整齐齐地垂挂着中衣、肚兜等贴身衣物。

凤无忧眨了眨眼,好一会儿,这才想起来,昨夜她半梦半醒之间,以蛮力挣脱了手中绸带的束缚,飞上梁顶,将自己的贴身衣物,纷纷挂在了上头。

“爷怎么会这般疯癫”

凤无忧尴尬地将脑袋埋入被褥中,耳根已然红透,“爷只是梦见自己在晾衣裳,你可别误会。”

君墨染笑而不语,只深深地凝望着她。

昨夜,她一直在呓语。

她口中所说,尽是他闻所未闻的奇人异事。

事实上,他早就察觉到凤无忧的来历不简单。只不过,她若不肯说,他亦不愿逼问。

凤无忧见君墨染略略出神地盯着她看,遂小心翼翼地从薄衾中伸出两根纤纤玉指轻拽着他的衣袖,“摄政王,能不能帮爷将衣裳取下?”

“叫一声‘夫君’听听。”

君墨染斜勾着唇角,声色低醇惑人。

“夫夫”

凤无忧努了努嘴,多番尝试,终是叫不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