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蒹葭显然没想到叶箫竟然这么无礼,以为叶箫是公然吃她的豆腐,作势就要挣扎。
但盈盈可握的杨柳纤腰只轻轻扭动了一下就牵动骨折的股骨,顿时疼得她浑身冒冷汗。
叶箫也不怕尴尬,大大方方地解释说:
“陈老师,以我的经验来看,你肯定是右股骨摔伤了,我如果不用手掌支撑,只会加重你的伤势。
“所以说虽然我不愿意碰你的屁股,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。”
陈蒹葭的脸刷一下就红到了耳后根,咬了咬牙索性硬着头皮埋怨:
“那你的另一只手呢?都快碰到我……我那里啦!”
叶箫哭笑不得地说:
“我不能抱你的膝盖后面的腘窝,所以只能借助你的腋窝发力啊,不然抱不稳。”
陈蒹葭的脸顿时由红转青,本能一般想要开口叫骂,但又实在羞于启齿,索性就任由叶箫一路抱着。
直到被叶箫抱到家里老旧的木床上,双颊又渐渐通红的她才憋不住用力翻白眼小声嘟囔:
“臭流氓!”
临出门去虎牢村看望外婆时,贴心的叶祸水特意将屋里屋外的灯全都打开,为的就是方便叶箫回家。但方琴为了节省电费,又把灯全都关了才拽着叶祸水出门。
因此双手不空的叶箫将陈蒹葭放下之后才抬手开灯,掌心处满是汗水。
随着刺眼的灯光亮起,双腿平躺坐在木床上的陈蒹葭本能一般伸手捂眼,紧接着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身上全是被荆棘扯开的破洞,慌忙胡乱扯来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遮羞。
叶箫故意不提这一路的尴尬,热情地倒水递给陈蒹葭。
让陈蒹葭颇为意外的是,虽然叶箫家和她想象的一样一贫如洗,但屋里屋外打扫得一尘不染,甚至就连叶箫递来的玻璃水杯也干净得晶莹剔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