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虽然也担心杨家和李家今晚继续报复,但更担心的是打扰到李观棋,毕竟李观棋是外派到村卫生室的外地人,平时吃住都在卫生室。
而且除了方琴躺着的这张病床之外,小小的村卫生室就再也没有睡的地方,李观棋平时就是睡的病床,因此她每天都在洗床单换被褥。
如果她和方琴厚脸皮留下来,李观棋睡哪?
知女莫若母,方琴一眼就看透了叶祸水的担忧,不假思索地说:
“小李医生,你如果不嫌弃,今晚就去我家住吧?
“反正你是村卫生室的人,杨家和李家再蛮横也不敢伤害你的,当姨的求求你了。”
说话间,挤出满脸苦水的方琴甚至准备翻身给李观棋下跪。
“不行!”
叶祸水顿时就不答应了,一把又将方琴推回病床躺好,那暴力的举动连她自己都有些意外。
不过这也不难理解,身为叶箫的姐姐,她实在太关心自己的兄弟,叶箫入赘东海周家的失败婚姻历历在目,她实在不忍叶箫又走老路。
“为什么不行?”
方琴铁青着脸反驳:
“难道你还怕叶箫欺负小李医生吗?
“他从小就是出了名的怂包软蛋,入赘东海周家半年竟然连周晚浓的手指头都没敢碰一下,有那个胆量欺负小李医生吗?
“再说了,人家小李医生可是燕北来的金枝玉叶,能看得上叶箫?”
“……”
李观棋从小生活在书香门第的大世家,早被方琴上蹿下跳的举动吓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