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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余永顺帝在原地咆哮,谩骂……

真的是皇上吗?他竟杀了自己的父亲?就因为太上皇顾萧祁墨?丧心病狂。

帝王路本就不易,只是离思觉得这代价……有些大了。但又有什么办法呢?你死我活的斗争,除了往前冲,别无选择。

东宫

萧镇胤心情不错,还有心思在廊下逗鸟。

钟离念走到那人身旁,正要开口,太子用食指放在嘴边“嘘”了一声,笑得人畜无害,他说:“你听,下雨了。”

钟离念眼角含泪,低头不知该说点什么。这人前些时日从战场回来后一直这样,看不出喜怒哀乐,始终不知他在想些什么。

那日她问:“我妹妹怎么样?”

他回:“挺好的,生龙活虎。”

直到她爹接到太上皇命令带兵去支援萧祁墨,她才知道妹妹和瑞亲王差点死在南境!

“殿下,我们归隐吧!”

钟离念明知不可能,却还这样奢望着。

萧镇胤闻言身型微顿,他笑道:“休书在书房,你拿上它自己去归隐吧!左右你我算不上什么真正的夫妻,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。”

他像讲笑话似的蹦出那些字眼,再轻松不过,钟离念揪着颗胸口,嘴唇颤抖,“我们拜过天地,拜过高堂,便生生世世的夫妻。风雨同舟,不分彼此。”

太子眉眼动了动了,忽然伸手拽过她,笑得狡黠,“你只是我为了权衡利弊想方设法娶回来的女人,这么多年动都没动过你一下,同什么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