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思指着侧面的一处。暗夜忽然恍然大悟——水库!你怎么知道这上面有水库?
“兵者,若连周遭地形都不掌握,打什么仗?这也应该是你们主帅选此处作为驻扎地的原因,危急时刻,利用地形能让我们反败为胜。”
月光下,暗夜愣愣点头,“原来如此,我跟了陛下二十多年,竟不懂他。你个小兵,倒是聪慧。”
对方来势汹汹,速度快到这边连请求支援的机会都没有。大敌当前,众士兵奋力抗击,为守一方水土,那夜他们开了水库……
水库里的水一经打开,剩过世间所有武器,公子阙的部下,好大喜功,单军直入中州军营,犯了军之大忌。一万士兵做了无谓的牺牲,最后连萧祁墨一兵一卒都没伤到。
钟离思坐在山岗上,眺望远方,静握着手中的旗杆,那面象征着中州的旗帜。父亲的戎马半生,她自幼耳濡目染,在大是大非面前,家仇国恨……她终归是舍了前者,保了后者。
三千对一万,不费一兵一卒灭掉对方一万人马。钟离思算是出名了,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的她,第二日便被叫去了城门上,暗夜说皇上要见她。
“为何要见我?”,离思问。
“皇上没说,一去便知。”,暗夜回。
正是两军交战的关键时期,她还没想取萧祁墨性命,在此之前,她都不想看到那个人。明明狠得牙痒痒却又不能杀他的感觉,远胜吃过放了三天的饭,让人膈应难受。
从中州这头去到城门,只需过几道关卡便到了,城门的那头是陈国,公子阙在二十里以外安营扎寨,扬言势必要吃下中州这块肥肉。
他若是知道灭他一万军队的人是自己,不知做何感想,离思这般神游着。
二人行至城下,暗夜让她稍等片刻,他跑去禀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