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肚子如何?”,良久他才问。
怀里的人摇头,“一阵一阵地疼,像被刀刮了似的。唉,都怪晚间我吃了自己烙的饼,八成中毒了!”
子夜没来由地扯嘴一笑,他不知该从何说起,更不知要怎么同她解释。
回了句:“嗯,以后注意些。”
一连跑出去几十里路,天将蒙蒙亮时,终于看见了人家。
四月的漠北,正是芳草疯长的时候,一望无际的草原,伴着晨风,迎着朝阳,子夜打马经过。
游牧民族,家随羊群而迁移。不少牧人因二人而回眸,脸上皆洋溢着迷人的微笑。
一个风华绝代的将军,怀里伴着一个稚嫩调皮的妹妹,画面感可想而知。
子夜将马停在一户人家门前,自己先纵身跃下马。
他本想去扶钟离思,那人已准备翻身下马,由于腿不够长,她先是踩在马鞍上,侧身瞥见自己坐的地方通红一片时,险些从上面滚了下来。
“天啦,我受伤了,我中箭了?”,才说完这句,她看见少年背上也有些血迹,惊呼道:“子夜,你也中箭了!”
子夜捂嘴一阵干咳,这话他无从接起,只得说道:“没有,我们都没有受伤。”
“马背上怎么那么多血?而且这颜色……”
子夜扭头看着大草原,并不回她话。他因为厮杀的时候太过于猛烈,以至于身上通红一片。而钟离思的却不是……
这时帐内走出一妇人,因为常年的风餐露宿,肤色很黑。见子夜手提长刀,差点摔倒。
钟离思忙解释了一番,她才放下戒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