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样子是气消了,不然不会跑过来。
萧祁墨转身,见桌上摆着一堆信,眉头紧锁,问道:“你看到了。”
钟离思:“我看到了!”
萧祁墨走过来,点了点头,答了个:“嗯。”
嗯?就一个嗯?
离思问:“所以这几个月你对我照顾,不是因为你想拉拢我爹,而是因为你们是政友,是吗?”
萧祁墨扯嘴一笑,“政友?不足以形容。”
离思惊讶,“难不成忘年之交???”
萧祁墨想了想,说道: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离思:“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萧祁墨拖了个椅子坐下,懒散地往身后一靠,“记不得了,感觉好久,好像是我十五岁随兵打仗那年开始的吧!”
忽然有个可怕的念想从她心底缓缓升起来,她爹和萧祁墨是一路人,那么上一世应该也是如此。
若真这样,永顺六年,天大旱后,皇上设宴那次,他爹实则就是来为进京做准备的,而且即便没有联姻,彼时他已经被贬官了,完全可以入住京城,为什么后来他会造反呢?
为什么萧祁墨最后又会杀了自己呢?钟离思迷茫,虽然已是前尘往事,但有些东西一直赌在她胸口,郁闷难受。
想到这里她猛然抬头,问道:“你十五岁那年,我应该是十一岁,我们见过吗?以前。”
萧祁墨抬眸看来,烛光将那张轮廓映射得恰到好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