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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“丧权辱人”, 是萧祁墨与国子监诸位夫子商讨教学计划时,都要让她做笔录!

她是什么水准?那些笔录可都是要记入青史的,岂能容她瞎记?

所以当离思第一次身着笔录官官服, 端着笔墨有模有样坐在萧祁墨侧面时,她大哥二哥还以为走错地方了,一连退出去看了三次匾额。

一日, 夫子问:“王爷, 学生们正处于情窦初开的年龄, 近来不少弟子只顾谈儿女之情,无心学习,此事当何如?”

夫子说罢,意味深长地看着萧祁墨。

萧祁墨捂嘴咳了两声,说得那般义正言辞, 大义凛然,“存在既有理,无需过度打压。尽量引导,在不影响学业的情况下让之变得更合理。”

“敢问王爷,何为合理?”

萧祁墨:“能进国子监者,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,叫来两家父母,三媒六证,娶了便是。”

众夫子:“……”

钟离思:“……”

真是天下怪谈,这老十九对什么都苛刻,对男女眉来眼去之事倒是宽容得很。学堂是多么神圣的地方,虽然他说的也是大部分坠入爱河的人想要的,但以他国子监祭酒的身份说出来,不是误人子弟是什么?

被这夫子一说,离思倒是想起了个比较突出的人——萧镇胤!那日将军府一见,他像是被她三姐勾了魂,猛追不舍。

前些日子在女子学堂拉了个横幅,写了首“百言诗”,字里行间,无不是诉说着他对她的爱慕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