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副欠揍的模样,如果说赵烨是以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,来冠名自己的老奸巨猾。
那么萧祁墨就是:我也不怕告诉你们,我在数九寒冬里将他关进牢笼,就是怀疑他通敌,但是我没有证据。
太嚣张,太嚣张……
只不过,他真的没证据吗???离思觉得他有证据!只是今日赵烨卖了那样一通惨后,即便说出来,永顺帝也不会相信。
离思一颗心早已沉入深渊,甚至觉得自己愧对“重活”二字。她鄙视自己的自私,在家人与无关人面前,她自私地选择保护钟离家。
她内疚,内疚到难以呼吸。那种罪恶感,远远高过上辈子被刀架在脖子上时的死前忏悔。
那日怎么收场的离思没关注,她只知,再出宣武门,天色已黑。
夜幕笼罩下天上飘着细细的毛毛雨,冬日的雨落在肌肤上,冰得透骨。
“爹。”,钟离思盯着她爹的后背喊道。
钟离赤诚没有回头,也没搭理她,自己一个人消失在了黑夜里。
钟离思愣在原地,没有揪她耳朵,没有抄家伙追着她到处跑,就这样静静地一个人离去,这大抵是绝望了吧。
忽然间,那种被亲爹抛弃的感觉,那种要跟她断绝关系的感觉,把钟离思急得团团转。
其实,她心里也委屈的,也苦的。救了家人,迷失了自己。
那种愧疚感像种子一样在心里生根发芽。她想说:那些替她死的人,在上一世她都认识。
雨越下越大,离思心事重重,以至于她光顾着想事情,淋了雨也未能反应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