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谁?钟离思也不是被人看一眼就会说什么以身相许的人,只是在那种情况下被看光,就好比被蒙头打了一顿那般,心里淤着口气,提不上来咽不下去,教人好生难受。
一夜无眠,辗转反侧,想到头破血流,想到头晕脑胀,直至破晓时分她才睡过去……
醒来已是正午,冬日的暖阳透过木窗洒在床上,晒得人越发懒散,连起床的心思都没有。
在京城说不好也不好,说好也好。不好的是那些明枪暗箭让她应接不暇,好的是没她爹每天提着耳根子教导:“你要懂礼数,多读书,学做人……”
不过她的好日子不长了,钟离赤诚来信说,不出十日,钟离家全家老小就要进京了!
一想到这里,钟离思是既兴奋又沮丧。按前世他爹造反的节奏,足足还有大半年的时间,她不知这次改了他爹佣兵四十万的结局,到底还有没有造反这一说法。
“小姐,出大事了!”,武大志冲进门时,钟离思正对着铜镜发愣。
她见武大志不像玩笑,起身问道:“什么事如此惊慌?瞧把你急成这样,我爹来了?”
武大志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喝下,上气不接下气道:“赵凝的父亲,赵晟被判斩立绝,现在人已经被拖到刑场了,赵凝差点哭死。”
钟离思定定站了小半刻,回过神茫然不解道:“果真是大事!可知是为什么?赵凝的父亲,那可是皇后的叔叔啊,皇亲国戚被判斩立绝?得是多么丧尽天良和十恶不赦!”
武大志也没解释,拉上离思就朝大街上奔去:“边走边说,刑场对面有座观望楼,我在那里给你定了位置,你还是去看看再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