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再回她,转身进了门,见他没有关门的意思,离思忙跟着跑了进去。
她心道:广陵啊广陵,我可是为了你才这般忍辱负重的,将来你可得争点气,可别再去做山贼。
钟离思一路走神,却见萧祁墨负手而立站在房檐下,淡淡一句:“去做饭!”
她愣了愣,此人不会当真了吧,这是拿她当婢女使唤?无奈只得说道:“要不从明天开始再做?今晚我在这里吼一声,让将军府里的人抬些饭菜过来……好的王爷,我这就去,您稍等。”
看那头脸色乌云密布,没准下一刻就会乱棍将她打出,她也没敢继续往下说。毕竟有所图,只得心一横,硬着头皮进了厨房。
只不过像钟离思这种人,除了顿大锅肉那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活,要想让她做个满汉全席?上辈子不可能,这辈子也不可能。
所以当她端着黑得几乎认不出模样的食物放到萧祁墨面前时,他那张脸竟比盘里的东西还黑!
离思尴尬道:“在漠北,大家都流行吃饼。这已经是我能烙出来的,最拿手,最完整的一个大饼了。可能感观不是那么好,入口应该也不会太好,要不您就将就着吃?”
萧祁墨看了看那团黑乎乎的东西,又看了看钟离思,终是自己进了厨房。
离思啧啧感叹:堂堂一个王爷,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,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,居然能这般自力更生。除了有什么心理疾病,她再想不出任何原因。
“钟离思!”
这吼声……犹如训练士兵,铿锵有力!
她奔去厨房,探了半个头进门,面对那一屋子犹如大雪覆盖的面粉,还有地上摆着的三口被烧通的锅,以及还在噼里啪啦燃着的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