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赤诚跪在祖宗祠堂面前,老泪纵横,念了一宿的“愧对先宗”。
钟离思挨了棍棒,趴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。她暗自腹诽:本以为老天让自己再活一次,会有什么享不尽的荣华富贵,谁曾想竟遇到这等糟心事。
她敢发誓这次真不是故意惹是生非,怪只怪那萧祁墨“嫩奸巨猾”,一不留心,着了那天杀的道。
想到这里,她强撑起头对仍在挑灯夜读的人说道:“二哥,萧祁墨与父亲究竟有什么过节?”
钟离南门想了想,回道:“政见不一至,曾因此发生过冲突。”
钟离思若有所思,又道:“你现在去告诉爹爹,就说此事我心中自有章程,明日面圣他不会有事。”
钟离南门叹了口气,摇头道:“现在的情况是,谁在父亲面前提你,谁就会跟你一样的下场,是以……”
“那算了,你控制住,别回头也被打残了,再没人能保我,二哥哥你千万要保护好自己!”
钟离南门抬头,酝酿了半响,说出句:“孺子不可教也!你是虚心接受,永不改过。”
离思嘿嘿发笑,笑着笑着扯着伤口,又开始龇牙咧嘴。
她的闺房设在阁楼上,透过窗户往外看去,夜深人静,月色朦胧,将军府外有两排枫树,风吹树叶,沙沙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