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这么说,马江敏也连忙点头:“是,这小丫头可迷那本书了,没事就看,你给她讲了哪些草药之后,她都会琢磨好久,然后闲着就跑出去认。”
这事其实葛雷是知道的。
别说他,家属院里没有几个人不知道。
豆豆撅着小屁股,盯着一棵草看半天这种情况,大家都见过很多次,快要成为大院一景了。
所以,马江敏说得也都是实话。
“后来我觉得这些草药散落在各个地方,找起来太麻烦了,就在家里开了一块药田,帮着豆豆把草药都起出来,种到药田里了。”秦臻又补充道。
听他这么说,葛雷惊叹不已。
“我在这院里住了快一年了,山也没少爬,也没见着有什么草药。这咋全让豆豆给看见了?还是小孩子有灵性啊,这一点不服都不行。”
他啧了一声,表情里带着说不出的艳羡。
“只是,”他看了看秦臻,语气里带出了一丝不赞成:“以后啊,你们别把药草移出来。每种草药都有它天生的习性,不是每一种都适合移植的。你们这样全都移植到一起,很可能就把它们的药性给破坏了,还有可能会养不活。”
他还试图再说,然后眼角的余光觑向了那些长得生机盎然的草药,又把没说出口的话给咽回去了。
这田里的药草一株株都跟吃了兴奋,剂似的,一个个长得旺盛得不行,还真没有哪一个看上去有养不活的样子。
这……
“小伙子,你们家以前种过草药?”他忽然看着秦臻出声问道。
“没。”
“那你咋知道如何移植?”
秦臻被葛雷问得一噎,迟疑了一下,说道:“之前我种过猪草。”
以前他在村子里养猪的时候,有时候为了少跑点路,会收集猪草的种子,撒在山脚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