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的剧情主以季少安为主视角,由他窥探到倪书的挣扎和一步步绝望,窥探到门缝里母亲和继父的亲热,场景几乎都发生在倪家,最多延伸到里弄街巷的市井人家,像一个囚笼般的世界。
影片中每一个演员都有上海口音,方言讲得地道,取景也写实,很容易就将观众拉入情境,被前期沉重的电影氛围压得喘不过气。
中途阮瑜听见周围观众吸气了两次,一次是她睡前拆义肢的那一段。特效实在做得太逼真了,皮肉和愈合的断层都清晰可见,她疼得直发冷汗。这段连她自己再看都觉得疼。
还有一次是倪书在客厅里想站起跳舞却跌倒,季少安于黑暗中抚摸她的脸,手指还探入了她的唇。这一段,阮瑜清晰地听见旁边的菱角嘶了一口气。
她手指无意蜷缩了下,接着被身旁段凛捏了下指肚。
影片前中期,倪书和季少安在倪家的剧情,在孔明坤对镜头画面的拿捏下,配上恰到好处的剪辑和配乐,在很多地方都出现了朦胧的性暗示,比如桃子那一段。即便两人没有亲密戏,却满是试探的暧昧与涌动的情欲。
阮瑜看剧本的时候不觉得,当初演的时候也不觉得,现在看电影时却有点坐立难安。
她感觉自己酒醒得差不多了。
因为她此刻的记忆正在飞速倒带,努力回忆当时她和段凛到底拍了多少场亲密戏。
剧情发展到倪书要求季少安带她出走,两人在山上看日落,是第一场吻戏。
荧幕上,当阮瑜问段凛想不想做爱的时候,放映厅里出现了一阵骚动,而下一刻当两人吻在一起的时候,在场观众的骚动更厉害了。
阮瑜觉得自己呼吸困难,有点窒息。
她看预告里那场吻戏的时候是一个人,倒没觉得什么,但现在和在场几百人一起看自己和段凛的吻戏,她感觉自己要缺氧而死了!!
然而这只是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