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神色沉静,垂眼看阮瑜小口小口喝水,容色几乎敛淡到看不出什么情绪。
阮瑜喝得特别慢,一是润喉, 二是,她有点虚,不,太他妈虚了。
摸不清自己现在什么心情,反正脑海里在疯狂滚弹幕。
她是不是应该象征性问一句现在什么时候我躺了几个月要叫医生吗??哦还有, 病情怎么样了啊???
“喝完了。”阮瑜递过空玻璃杯,跪坐在床上, 仰脸看段凛。
段凛接过, 搁回桌,平静:“还要不要?”
她摇摇头:“不——”
视线蓦然昏暗,下一秒,她感觉下巴一紧, 后半句被堵在唇齿间,脊背也猛地撞回柔软的靠枕。
段凛屈膝俯身,压下来,低眼,丝毫没客气地掐着她的下巴吻过来。
阮瑜视线刚聚焦,下唇倏然一疼。想说话,齿列被段凛顶开,缠着她的唇舌啮咬般地舔吮,越舔越深。
呼吸交错,鼻间甚至唇舌都是他身上那股木质香的味道,还杂着淡淡的烟草味。
他他妈,吻得也,太凶了。
阮瑜的喘息全被堵成了细微的呜咽,大脑空白地想伸舌抵他,却被紧紧卷缠着舌含吮,她的手刚抬起来,被段凛扣住小臂,压回了床里。舌尖也被厮磨着咬了一下。
“别动。”段凛稍稍撤开一点,垂眸扫她,声音低哑。
“……我没,不让你亲啊。”阮瑜急促平复,被他瞥的这一眼看得尾椎骨都在麻,“你也太——”
此刻两人咫尺距离,段凛只给她片刻喘息。
没说完,他欺过来,又堵上她。
唇齿纠缠。
太凶了,阮瑜被吻得全身绷着麻意,无意识抬手摸到段凛撑在身侧的手臂,小臂肌理分明而硬,只有唇舌炽热柔软。
只听得见喘息和细微的暧昧水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