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院里是没灯的,这会儿借着月色,也看得不是特别真切,但恍惚中,凌霁觉得他看见花园里的杂草,一根根的自己就倒了下去。
他愣了愣神,凝神细看了几秒,院子里又没了动静。
……难道是他没睡醒眼花了?
德牧就趴在窗下睡觉,它比凌霁还要警觉,如果真有什么事,它不可能睡得这么安稳。
凌霁想了一会儿,躺下身重新睡了过去。
屋里很安静,渐渐传来凌霁平稳的呼吸。窗台外,忽然窜上一只猫,不声不响地立在那儿,德牧睁开眼睛,站起身隔着玻璃看着富贵儿。
“干的好,虎子。”富贵儿在外面表扬了德牧一句,又跳回了院子里。
德牧甩了甩尾巴,安静地站在窗边,看着院子里的情形。
赵清爽正在除杂草,当然,并不是她亲自动手。她这个人其实挺懒,能不动就尽量不动,这除草的活,她也交给自己白天剪的小纸人去干了。
因为她计划的是趁着晚上行事,所以还特地把纸人都剪成了黑色。
确认凌霁重新睡下后,院里的小纸人们,又吭哧吭哧地当起了苦力,而赵清爽和富贵儿就在旁边监工。
“我觉得你就是多此一举,你都说要帮凌霁治腿了,他迟早会发觉你不是正常人。”被抓来监工的富贵儿见缝插针地讽刺赵清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