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琰回到公寓的时候，时间已经不早了。

原本以为今天林夕夕也是回房了就睡觉，没想到在客厅里看见她。

还在帮他整理散在一边的书，那本揉皱的书页也被她一页页的舒展开来。

“麻烦了，这个也可以给你计费。不过乱一点也没有关系。”季琰坐在沙发上，看围着围裙的林夕夕忙进忙出。

林夕夕犹豫了一下：“那可以现在就结算吗？”

“急用钱？要多少。”季琰拿出了手机，随后又想到什么，“你是不是还没有手机……”

“要够在外面租房子就行，我会很快还你的。”林夕夕说这话的时候，头都不太敢转过去看他了。

果然，季琰手中的手机就吧嗒一声掉到了地上了，他也不理会，站起身来走进她。

“想走？”

林夕夕挺直了腰，但她的身体已经快速的向后侧移动，拉开了距离：“房间里的那些校服还有衣服，能不能退了？我……不想越欠越多。”

“欠？”

“给我过来。”声音里是从未有的强硬。

灯光下，季琰的金丝框眼镜反着幽幽的光，脸上的笑让林夕夕不敢挪步过去。

笑话，这样的情况过去，简直就像是羊入虎口。

两人沉默地对峙了好久，终于，季琰似败阵了下来。

“夕夕，你想躲我吗？”他的语气变得落寞。

“以前我说不要靠近我，你偏偏要靠近。”

“现在是想要你靠近，而你已经不想靠近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