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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却摇头:“近两年,母亲身体欠佳,她也给朕传话,没有她的召见,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。”

“母亲从前最是喜欢热闹,如今她性情大变,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怀疑?”

皇帝负手冷笑:“你是在暗示什么?你想说在朕的眼皮子底下,母亲遭遇不测被人挟持了吗?这种拙劣的借口,还请你不要亲自讲出来。朕知道你觊觎帝位许久,可天下从来没有女子为帝的道理,即便母亲偏心于你,那也是断然行不通的。”

“你做的皇帝,我为什么不行?文韬武略,诗书骑射,本宫文能吟诗词,武能定天下,哪一样比你逊色?”纯禧公主道,“没有先例,那就让我来开这个先例有何不可?”

“妹妹,你这话僭越了。”皇帝负手,“但念在我们是血亲的份上,朕不定你之罪。”

纯禧公主气得咬牙切齿,可她没办法动手直接闯入。若是显露出她的真正本事,一般的侍卫倒是奈何她不得,可她的这位皇兄却和她是同类,能跟她打个平手或者力压她也不在话下。

要想在铁桶一般的皇宫中安插个自己的人实在不同意,纯禧公主着急却又没办法,眼神瞥着紧闭的宫门,担心周亭瞳的尸体从里面抬出来。

过了半晌工夫,宫门开了。

两个小太监抬了有一尸体出来,尸身上盖着白布。

纯禧公主急忙把白布一掀,白布下是一张苍老的脸:“怎么是个公公?”

“回公主的话,这是太后身边的陈公公,您常年不来走动,或许不记得了。”孟长夏在周亭瞳前头走出来,两人面色红润,有说有笑,不像是受过酷刑的。

“这位陈公公在太后身边伺候多年,表面上老实忠厚,实际上可是不得了。多年来一直作威作福。”

纯禧公主问:“一个太监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?”

“陈公公一直在宫中搜刮油水,我和高婕妤都没给他,高婕妤还因为心直口快骂了他一顿,陈公公心生歹念,便叫人杀了高婕妤,还从库房中偷了一块布好嫁祸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