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靠着栏杆呜呜咽咽地哭着,眼泪是真的,她想到自己穿进系统前,和男友分手,被上司批评,被房东赶出来,押金没要回来,还得了不治之症,她哭得更凶了。
“姑娘!姑娘!”仆妇站在她身前,拍拍她的肩膀。
周亭瞳一把抱住对方,哭得肝肠寸断,即便是在土匪窝里,还是能遇到好心人的。
“姑娘我可告诉你,撞柱子是个技术活,你得这么撞,你看我,这么把头朝前伸,这才惯用!”仆妇一本正经地向她传授着撞柱子的技术要领,全然没有感受到周亭瞳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拒绝。
周亭瞳咬牙切齿,热泪盈眶,我谢谢您了大姐,别添乱了成吗?您看到我浑身散发的求生欲了吗?
算了,别人不救她,她自救。
周亭瞳靠着柱子抹一把眼泪:“二哥哥已死,我本不该苟活于世。只是念及二哥哥尸身还未归故土,而我也想见一见他提到过的桃花林……”
只要鬼话说得真,连她自己都差点相信了。
只是三堂主这次却没有轻易放下戒心,问道:“空口无凭,只靠你一张嘴,根本不能证明什么。”
“我能!我知道二哥哥身上有块胎记!就在他左肩上,是一块心形的胎记!”
周亭瞳暗中吐槽这黑风寨的二当家骚包极了,连胎记都是渣男的形状。
刀二蛋叫人把尸体翻过来检查。
“堂主!果真如她所言,有一块胎记!”
干土匪这行的,平日里在深山老林靠打劫过往商客讨食吃,因山间林多寒冷,蚊虫又多,平素都裹得严严实实,一个足不出户的小女子能把胎记的颜色、位置、形状说的分毫不差,众人都不疑有他。